安厄温冷废话多看不惯取关

如果雷到你了
那真是太好了!

【糖果屋1:00/白崖组】几十米之下

*国设cp向!!!是无差!!!

*写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

*本文没有任何一只阿美莉卡受到伤害,哪里雷到您请悄悄离开谢谢您

*以下正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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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什么?”高卢脱口而出,一点在约翰眼里简直有些过于显眼的惊讶表露出来,见约翰没有回答,他又重复了一遍,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
  

  “伟大英明的法兰西先生难道连句话都听不明白吗?”约翰凉凉地瞥了他一眼。玫瑰色的云霞笼罩着巴黎,世界仿佛被加上了一层温柔缱绻的滤镜,高卢于是盯着约翰,在这层玫瑰色下,他总觉得约翰在脸红。一对情侣路过,梳着麻花辫的姑娘听到了什么,笑出几分娇吟,他又收回思绪,清楚这似乎并不可能。但是他需要这件事真实发生吗?高卢鸡向来擅长软化自己生来便象征着冷漠的灰眸,“你害羞了?”,他不怀好意,犹带法式口音的英语咬在口舌间。

  

  

 “这条大街,我记得很清楚,往前再走几公里就是座医院,请问需要我为你开个导航吗?”约翰摸出手机,尽量把这话说得缓和有力,仿佛真心实意地在为对方着想——虽然高卢总觉得这腔调像极了那位斯内普教授。冷白的光打在英国人脸上,多多少少消去了些许夕阳带来的柔色,高卢随着他往前走,叫约翰不舒服的、古怪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,他说,“当然不需要,亲爱的,如果您仍记得的话,‘法兰西的信号简直像首相先生家里被煮烂的通心粉,shi一样沾着鱼腥味的那种’。您一周前说过的哦,您忘了?导航还没有我有用。”

  

  约翰的动作顿了顿。

  

  他的手里是三分钟前高卢专门买来请客的饮料,豪华的大纸杯握在手里,液体微烫,透出一种让人舒服的温暖。他花了三秒钟思考把这杯东西泼在对方脸上究竟值不值得,一来他还没动一口,二来高卢难得破费,他不想浪费这点便宜。

  

  因为他妈的这句话是一星期前他拿来讽刺他自己的,由于那种破烂网络,他差点迟到了国际会议,而一顿糟糕的早饭简直让他一整天的心情糟糕透顶。

  

  

  “您知道我很讨厌说重复的话,”约翰吸了口气,挤出笑容,比起他惯常的皮笑肉不笑,这抹压抑着火气的笑意外地为他增添了几分人气,他温柔地说,“约会时不要发病,傻逼。”

  

  高卢没有回他,法国人很快把目光移开,假装在研究路过的小狗,小动物有一双湿漉漉的绿色眼睛,好奇地回视他,接下来他就想,见鬼的。

  

  见鬼的。

  

  如果他没听错,英吉利此前那句话是,“我们好像在约会。”没错,用的还是法语。英国讨厌说法语,正如他也讨厌说英语,但他们就是要用,习惯用,故意用,说恨时用,说爱时也用。

  

  说真的,约翰并不会用“你害羞了”这种话来试图惹恼对方,英国先生有一万句情话来油嘴滑舌,但就是懒得对高卢用。高卢只是感到一股饶有趣味的目光环绕着他,随后,一声“咔嚓”清晰地传到耳里。

  

  

  “您又在拍摄美丽的夕阳了,是吗?”高卢说。

  

  “没有,我在拍摄您,”约翰眨眨眼,真诚地道,“我从没觉得夕阳美过,欧洲的太阳简直像腌卤蛋。”

  

  “腌卤蛋是黑色的,您懒得找词骂人就不要骂——但腌卤蛋十分美味,我想我是否该感谢您?您也该感谢我,毕竟我没有拿土豆泥比喻您。”

  

  “腌卤蛋是很美味,不过,也许我一开始就没有辱骂您的意思?法兰西先生可以学着更大度些,善良地揣度他人,如此,生活的幸福女神才能更多地眷顾您。”约翰道。某种盎撒人装模作样的语调,像薄荷酒表面漂浮着一层油,互不相容、浑然天成,甚至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华。高卢忽地笑出声,俯下身子去咬约翰手中饮料的吸管,约翰没有防备,几秒间,他能感受到高卢已经吸走了很多口。很多。这几乎让他有种半杯液体都被对方掠夺走的错觉,而这杯饮料是他的所有物。

  

  “掠夺”。

  

  ………真不是个好词。

  

  

  “你最好解释一下。”约翰冷冰冰地道,扳回几局的愉悦荡然无存。他当然就是这么容易生气,但是面对高卢,他总会少那么几分天衣无缝的掩饰。

  

  “这不能叫约会。”高卢微笑着,冲他眨眨灰蒙蒙的眼睛,“我带你去个绝好的约会地点吧。”

  

  “没兴趣。”约翰想都不想地掉头离开,背对着高卢鸡翻白眼,“你该不会以为我们真的在约会吧?”他把那半杯饮料朝着路边的垃圾桶随手丢下,随后,那只空着的手突然被高卢抓住,对方在他耳边叹了口气,“我以为你足够了解我。”

  

  蓄着凉意的风,携裹海水特有的湿气袭来。约翰猛地抬头,看到不远处的海平面正缓慢吞噬着落日,他扔出去的东西没能如愿落入垃圾桶,几十米的距离只需要几秒便能消磨掉,或许是心理作用,他听到一声“咚”。

  

  咚。

  

  落入海中。

  

  咚咚咚。

  

  又或许是心脏在跳动。

  

  

  


  

  

  曾经的一切太波澜壮阔了,约翰想,就像这海浪汹涌着誓要咬向天空,却终要回归平静、甘于平庸一样,有段时间他隔着白头鹰,像以前无数次那样混不经意地用眼睛扫过高卢鸡,看到对方扎于后脑勺的马尾松松垮垮地搭在脖颈上,叫衬衣领子顶着,他从来没有那么冷漠地想——什么冷漠,分明是事实。他就这样冷漠地想,以后便只是邻居罢了。

  

  这念头纠缠了他好几天,搞得他心神不宁,起先他还以为自己是因为繁多恼人的事务烦心,但不是,夜幕降临,他注视着天花板睡不着,感到一股细水般的失落随着黑暗侵蚀着他。

  

  白头鹰说他像一只生了锈的金属八音盒一样让人讨厌,没准还是上个世纪某个欧洲贵族的遗物,老东西。

  

  “你说得对。”约翰敷衍道,对此习以为常。

  

  “真有意思,”美国人在墨镜下的双眼眯起,“我猜那个贵族叫法兰西,对不对?”

  

  “21世纪了,谈论那个时候的事干嘛?”

  

  “拜托,还不是因为你讲话比罢工的八音盒都叫人恶心,简直无聊透顶,我不想谈论今天的事宜了,不如推了今天的会议出去野营吧?”白头鹰的脑袋永远这么天马行空。

  

  约翰在心里“哦”了一声,感情这家伙拿他寻开心呢?

  

  白头鹰开不开心他不知道,反正高卢鸡一定开心,约翰对上高卢鸡弯起的眉眼,他几乎是阴郁地与对方对视一眼,然后转开视线。英国人的气质同伦敦压着乌云的天空一样,你可以说他沉稳,你也可以说他压抑,他的态度理所当然地没有引起高卢丁点怀疑,而高卢鸡始终是这样,他好像很乐于旁观,如同观看一场场滑稽的戏剧,约翰也不过是其中一个戏子罢了。

  

  法国人的作态时常惹白头鹰生气,对英国“集中火力”时偶尔也会带上他,但他毫不介意。真搞不懂。不是搞不懂他为什么不生气,而是搞不懂为什么白头鹰非要带上他。

  

  某天,又因为某件事心情不好了。约翰牛走过拐角,手里捧的书被猛地撞到,呼啦啦洒了一地。

  

  “啊!”熟悉得让人呕吐的声音。

  

  高卢鸡十分妥当礼节周全地表达了歉意,他蹲下来帮忙捡拾起材料,灰眸平静地随笑容眯起:“伦敦又下雨了吗。”

  

  下一秒,他被一双手掐住脖子,死死地按到了地上,办公楼的拐角安静得过分,隐秘的窒息感压得他有些脸红,但他居然还能保持笑容:“我可不记得不小心冒犯了英国先生要拿性命来赔偿。”

  

  “是吗?”

  

  “当然,准确的来说,那是两百年前的英吉利,而不是现在的英吉利。”高卢鸡开始眼前发黑,他感到手脚发软,脖腔里的细胞联合着大脑发出尖叫,他知道,约翰是真心想掐死他。

  

  但他也知道,约翰是个聪明人,千载难逢。

  

  没多久,脖子上那双冰冷有力的铁钳松开了。空气迅速地挤入口鼻中,过度的呼吸引得高卢很快呛咳起来,有人把他拉起来,但他根本撑不住,借力躺倒在一边的墙上,被抓住的肩膀生理性发抖。

  

  “你故意的?”

  法兰西毫无反抗的动作明晰地递给了他某种信号,被戏弄的荒诞和似有若无的怒火纠缠在一起,约翰却很快意识到自己在笑,高卢懒懒地抬头看了他一眼,对方躲在阴影里,绿眸睁大,唇角上扬,说他是刚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也有人相信。真讨厌。拍开英国人的手指,脖颈处总算不再传来刺痛,不用看他就知道那里的指印一定肿了。

  

  “还以为你能忍多久。”高卢有点不耐烦,他总算不再扯着那种满怀戏谑与兴味的笑了,几近冷淡地说,“疯子就是疯子。”

  

  “你以为你又能正常到哪去。”英国人“呵”了一声,蹲下来帮他整理领带,他这会儿又是个正常人了,手指细细捻平压皱的衣领,很体贴,体贴得像个即将出门的丈夫——他的确是要走了,简直就是个神经病,莫名其妙要掐死别人,又甩手要走,走前还绅士地替对方整理衣物。

  

  “这些资料你就替我送给联合国吧!”对方友好地招招手,“毕竟是你撞倒的不是吗?”

  

  “你要是走,我现在就把这些废纸冲到马桶里。”

  

  “您随意。”

  

  “你真的不关心?这好像有一半都是白头鹰要你帮忙送的哦?”

  

  “他懒得动手,难道我就很勤快?我不介意,如果他问起,我就说走在路上被鸟吃了,拉的shi喂了鸡。”

  

  “……我猜他不会相信。”大概许久没见过英格兰混蛋骂这样粗俗的话了,高卢一时竟有些无言,没过几秒,他说,“周末来我家吧。”

  

  “……什么?”

  

  “听说卡尼尔宫又闹鬼了,也许我们可以和幽灵一同欣赏戏剧;偷跑到昏暗的地下室看恐怖片;站在地铁里偷美国人的钱包,再装作好心人还给他;‘咻’地一下站到埃菲尔顶端,然后跳下去,摔成一团血浆……”

  

  “请问,”约翰打断他,他想笑,但就是绷着脸,问道,“您是在追我吗?”

  

  “从世俗的角度来说,这似乎不叫追人。”高卢鸡很诚恳。

  

  “那么我可以申请一个正常的周末吗?”约翰说,“比如一起喝个茶,看《巴黎烟云》。”

  

  “当然可以。”

  

  “你喜欢这样吗?”

  

  “我很喜欢,但是厌恶跟你在一起。”高卢回答。约翰还没搞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问,他听着高卢的声音,总觉得又像他自己在回答,对方说,“我更喜欢跟你一起从埃菲尔上跳下去,于半空中欣赏定时升起的烟火……哎呀。”

  

  一只纸飞机在空中毫无目的地飞翔,落地前正中某位刚出大楼门的靓仔,对方抓住纸展开一看,是他刚刚要求约翰牛送出去的档案。

  

  高卢远远地对上了那双怒气冲冲的蓝眼睛,下一秒,他就被约翰牛抓起来:“走!”

  

  简直像犯罪逃跑的犯人一样,手贱叠了只纸飞机的高卢心想,他们一路溜到联合国的办公室,在对方惊异的目光下迅速告知了某些资料残骸的所在地,然后拉开窗户跳了下去。

  

  “先生这里是六楼!”联合国大吼,又被门狠狠扇到了一边,白鸽子略带哀怨地望着突然出现的鹰酱,“美国先生,又发生什么?”

  

  白头鹰看着大开漏风的窗户咬牙切齿:“没事。”

  据美国先生后期描述,此经历简直像走在半路突然被鸟屎打中头一样倒霉透顶,同时他也破天荒地通过了兔子提出的方案……中的一条。

  

  给这栋楼的所有的窗户都加上防盗窗。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“搞得我们像跳楼爱好者一样。”约翰提起此事也颇为无语,“你该不会要带着我跳崖吧?上帝啊,好不容易有个假期,我姑且还想再做一会儿正常人。”

  

  “哪里的话,这里的风景多好看啊!”高卢一本正经。夜晚的海边太宁静了,氤氲的蓝、墨色的绿、星星点点的亮光与深邃的漆黑,高卢坐在他旁边,像是身处于一副阔大的油画,于是,在这种情况下,交换一个吻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。

  

  

  约翰牛从对方口中尝到了还未散去、甚至仍然浓郁的咖啡味。

  这是他最讨厌的黑咖啡,苦涩得能叫人反胃。

  

  法国人好像永远擅长揪起英国的厌恶,约翰麻木地想,他从对方手里抢过另一杯饮料,痛饮几口,果不其然是他最熟悉的口味,一杯茶水,他喜欢加多少奶,加多少糖,这个人怎么可能不清楚,另一杯饮料追随了“前人”的步伐,“咚”地落入海中,随着海水流动,没准儿有一天还能追上那杯苦咖啡呢,但到时候,里面的液体是不是已经全部散入海洋了呢?

  

  没人去费脑子想这些。约翰把高卢压在地上亲他,呼吸滚烫灼人脸庞。这姿势真让人怀念,只是那次他们没有咬对方嘴唇罢了,几步之外就是高空,谁在乎呢?

  

  不过是几十米罢了。

  

  

 

  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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